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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凱厄斯視角:暮色蒼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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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遭到羅馬尼亞族群的偷襲之後,沃爾圖裏的新生兒也損傷了大半,所以阿羅幹脆帶著他們所有人一起前往奧森部落。

我並不能認同他的這種做法。新生兒們雖然已經過了初生時最艱難的時期,但是自控力依然好不到哪去。果不其然,為了滿足他們的食欲,一路上走走停停,只有一天的路程卻又多拖了一天。

關於羅馬尼亞族群進攻奧森部落,雖然阿羅已經知道了確切的時間甚至還有具體的戰略,但是他似乎並不打算插手這件事。他只派了個自控力較好的侍衛前去奧森,給阿爾伯特送了密信。

我們在奧森附近的山上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藏身地,把它當作我們的臨時據點。在這幾天裏,我、狄黛米和馬庫斯輪流帶著不同的新生兒出去捕獵。而阿羅和蘇爾比西亞,則負責看管剩下的新生兒,以及接收探子帶回來的消息。

今天的新生兒還算是識相,沒敢在村子裏面胡作非為,填飽肚子後就乖乖地跟著我離開了。我們回來的時候天還沒黑,雖然大半個太陽已經落入地平線以下,但是它發出的光亮已經足夠我看到在等著我的阿羅他們了。

要看出他們的興奮並不難,畢竟阿羅笑得嘴角都快和眼角貼在一起了。看著這些或貪婪或滿意的笑容,我感到莫名的煩躁,而且我並不打算掩飾我的厭煩。

“喔,凱厄斯,有一個好消息!”阿羅走上前,親熱地攬住我的肩膀,“不出意料,奧森輸了,阿爾伯特也戰死了。”

“什麽?”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
“是的,是的,你沒聽錯!”阿羅松開我,拍手大笑,“他的兒子,讓我想想叫什麽名字來著——對,是艾森納···”

“艾森納?”我打斷了阿羅的回想。阿爾伯特的兒子也叫艾森納?

“阿爾伯特或許是個優秀的血獵,嗯,也勉強算是個不錯的首領,”阿羅皺眉思考著,似乎評價我們的對手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,“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好父親。”

“艾森納向羅馬尼亞求和了,用首領的聖戒作為交換。”阿羅並沒有註意到我的表情,繼續自顧自地說著。

我在腦海裏快速地回想——聖戒,我好像之前並未聽阿羅說過。

阿羅冷哼一聲,“弗拉基米爾和斯蒂芬兩個蠢貨,聖戒只有在純血血獵的手裏才能發揮作用。對吸血鬼來說,那東西恐怕連塊石頭都不如。”

“這與我們有什麽關系?”我不想再聽他的啰嗦了,我現在更關心阿爾伯特的兒子究竟是不是我見過的那個艾森納。

“嘿,我的弟弟,耐心點!”阿羅的興致沒了大半,“我派人去問候了艾森納,他可真是個明白人,說是今天會為我們送來一頓美味的晚餐。”他舔了舔血紅的嘴唇,就好像血液已經流進了他的喉嚨,“凱厄斯,辛苦你去迎接一下我們的晚餐吧!”

阿羅總算說了一句令我滿意的話,我正有去見見這個艾森納的打算。“讓伍德和你一起去吧,他知道路。”他的話還沒說完,我就轉身跑下了山。

我並不需要誰給我帶路,找到艾森納對我來說輕而易舉。

天空中就只剩下一點微弱的光芒,是缺了一角的月亮散發出的。我找到艾森納的時候,他正在奧森的祭廟裏呆坐著。

大廳裏空無一人。我在心裏冷笑——這個蠢貨,如果他也是個血獵的話,奧森恐怕就該被滅族了吧。

我直接捏住他的脖子,他楞了一瞬就開始像上次那樣發抖求饒,“我已經讓提姆上山了,您···你怎麽又來了!”

“你是阿爾伯特的兒子?”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。

“是···是的。”他的回答澆滅了我心裏的期盼——亞西諾多拉竟然也是血獵。

“亞西諾多拉呢?”

“她當然···當然也是···,她是我爸爸的私生女。”

“我問的不是這個!”我朝他大吼著,獠牙已經急不可耐地冒出頭來,“她在哪?!”

“我···不知道···”艾森納的聲音越來越低。

他在說謊!如果阿爾伯特已經死了,他怎麽還能容忍亞西諾多拉這個私生女活在世上!

我目眥欲裂地盯著他,手指在一寸一寸地收緊,“說!”

艾森納的手胡亂地撲騰著,像一個溺水的人在迫不及待地尋找救命稻草,“不···不,你不能殺我,亞西諾多拉不會讓我死的!”

亞西諾多拉,對——我現在應該先找到她!不過在這之前,要先殺了艾森納。

“放了我···放了我···,我說···她被送給沃爾圖裏了···剛剛離開···”細碎的音節從他脆弱的喉嚨裏擠了出來,聲音小到我幾乎沒有聽清。

我把他扔在地上,用最快的速度往沃爾圖裏的藏身地跑去。

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,在回到那裏的時候,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蘇爾比西亞正伏在亞西諾多拉的脖子上,盡情地享用著她的血液。

怒火像是從心底升騰而起,轉瞬間遍布全身,將我身體裏的毒液全都喚醒。我一把拽起蘇爾比西亞把她扔在旁邊,立刻伸手接住了搖搖欲墜的亞西諾多拉。

血液從白皙的脖頸上汩汩地流出,濃郁的香氣在瘋狂侵吞著我的理智。我趕忙用袍子捂住她的傷口,阻止這美好的氣息蔓延開來。

如果不是能聽到微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,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判定亞西諾多拉的死亡。她的眼睛裏再也沒有我熟悉的光芒,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死寂。

我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,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,“亞西諾多拉,是我,我回來了。你看看我,我是凱厄斯,亞西諾多拉。”

我一邊又一遍地重覆著,只希望她聽到我的聲音能夠醒來。

亞西諾多拉,快醒來吧,我想親口告訴你——我愛你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蘇爾比西亞:我做錯了什麽???吃個飯就這麽難???

凱厄斯:莫挨我老婆!誰都不許碰!女的也不行!

害,本來打算這章再加下一章就回憶結束。但是無奈,2000字左右寫不完,畢竟腦子每天就夠寫2000左右(都是借口!)。所以再拉一章吧,下一章再刻畫一下,二十章之前肯定能結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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